以至于他府中地位还不如后来这另娶之妻生的小儿子高。

前世祁子臻穿过来后,被派去给观亲王府世子当伴读。他不记得原著剧情具体是什么,只记得那世子后来是炮灰。

在给世子伴读后,世子对他一直都很好,渐渐地祁子臻以为他是个无辜的炮灰,致力于帮助他。

再然后,他就被世子亲手送进大牢,得知此前一切不过是利用。

他付出的所有真心不过是场笑话。

蒙冤而死之后,祁子臻又重生回十七岁穿书进来时的那个元日,心灰意冷之下他不想改变,不想重来,于重生当日自尽。

然后又重生了。

如此反复几次,祁子臻选择放弃。

反正到头来不过又是一死,死前活得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曲终了,祁子臻几乎毫无停顿地又换了一首曲子。

依旧是充斥着刻骨冷意的曲子。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笛音陡然闯入冷冽的琴音之中,婉转缥缈,柔和得好似初春暖泉,淌进结冰湖水中,试图消融漫长寒冬留下的冷硬。

在笛音出现那刻,祁子臻手中动作稍顿,很快又继续敲奏。

手敲石琴声音一般都不会太大,在清脆的笛音下很容易沦为附和,可那奏笛之人似乎刻意降了速度与调子,跟随在琴音之后。

暖煦笛音与冷淡琴音交织在一起,竟出乎意料地和谐。

周围隐隐多出几分惊叹之音。

祁子臻却没有在意那么多。

他选择从元日时开始来这里敲奏,只因他前世冤死于元日,算作祭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