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寒风,冒着刺骨的冷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宽脸大眼,面容敦厚的中年男人早就站在玻璃门后看着我了,见我朝他们小店走来,顿时眼冒亮光,欣喜热情的开门迎接:“来来来进屋,想吃点什么?”

我那制作牌匾的地方在较偏僻的巷子里,所以这家餐馆也是在那条偏僻的街上。间里打扫的还比较干净,就是没有人,怪显的冷清的。

我挑了个靠近暖气的地方坐下,将葫芦祖宗正儿八经的摆在了我对面的桌上。

那老板一见,哟了一声,嘿的笑:“这东西有意思,随身还带着个葫芦玩儿?看你年纪不大,还挺有雅致的嘛,喜欢玩这些古韵的东西?”

我笑而不语,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个家常小菜。

我不顾旁人眼光,开口直问葫芦祖宗:“是要啤的?还是要白的?”

那老板闻言顿时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对面的葫芦祖宗。张了张嘴,像是明白了什么,话到底没出口,只是看着我的眼光多了些探究的意思。

“何苦让别人觉得你是神经病?”葫芦祖宗自然是不能当着普通人的面张嘴说话,在我心底说:“就白的吧,你早些醉了,祖宗就把你扛回去。”

我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就说:“老板,给我来瓶白酒。”

“好嘞。”老板拿过菜单转身就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瞅我一眼,见我正盯着他,那老板微一怔,换上了个笑脸,扭身又走了。

我恹恹的说:“祖宗啊,我特讨厌现在的自己,开心活泼的劲儿似乎都没了,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

说着我将手腕递到它面前:“你给我号号脉,看看我还是不是个活人?”

“一边去,你鼻子底下两个孔,喷的是白气还是黑气你自己没感觉啊?”葫芦祖宗朝我翻白眼。

我就探手抹了抹鼻子,是温热的气息,随即放下心来,笑一声:“也对,还活着。”

正说着话,我眼角余光瞄见从后厨又探出两个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估计是那老板到后厨说了什么,他们都当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