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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稍有宽慰“是相府三小姐,是……”卡了半晌,秦政头皮发麻地硬接,“是臣心仪之人。”

此话一出。

宴席中左相和经平侯及其长子绿了脸。

“阿擎有心仪的人了?”

秦政“……”

说一遍已经不容易。

别让他重复。

秦政一阵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之一。

这一恍惚。

恍惚到了宴席过半。

宣文帝不知缘故竟宽恕了秦政,也宽恕了连行礼都未曾有过的凤倾月,还宽恕了吓得出来跪罪的左相。

凤倾月最后破例坐在秦政身旁。

百花宴照常。

秦政蔫蔫巴巴地连镇北王威仪都懒得装了。

凤倾月面无表情,也不看弹琴起舞的女子,也不看席间臣僚,他只低着头,攥着秦政手腕,像在忍耐着什么。

秦政被握得手腕疼,便扭了扭,小声道“疼。”

“忍着。”

秦政不快乐“我疼怎么忍?”

凤倾月终于侧过脸,松了攥在秦政手腕上的手,掌心贴在秦政左脸贴近下颌线的地方,像又重合上宣文帝碰过的地方。

凤倾月贴过来。

他从不会将宫宴上如此亲昵的举当是否妥当当做一件值得考虑的事、也从不会在意此刻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秦政说不具体。

但隐隐感觉,从过去的林墨羽,到现在的凤倾月,对旁人,或说基本对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展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

有时像是宽容,但那不是真的宽容。

秦政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但凤倾月一开口,又一下拉回了秦政注意力

“我想让所有与现在的你有名义上任何关系的人,都死在你面前。你可以让我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