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林景函就笑出了声音,这也是近两天来她第一次笑。

隔壁陈良鹤悠悠开口:“你不觉得我们就像这样吗?有一双大眼睛,正在望着这个世界,观察着这个世界。可能它觉得你活得太潇洒了,就赐予你一些病痛,可能是你身体太艰苦了,它就赐予你一些困难…”

系统:怎么回事,我有种自己被cue到的感觉。

林景函倒没那么机敏,想到巨人和系统的联系,反而听出了陈良鹤是在安慰自己,没接茬,只是静静躺着。

陈良鹤也没硬逼着他回答的意思,闭上眼睛作休息状。

过了好久,林景函才出声:“为什么要在厕所画画?这浴缸躺着也不太舒服,可以在卧室画呀,这样就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成品…”

林景函絮絮叨叨,描绘着另一种更舒服的方式,过了好久陈良鹤才有了反应,睁开眼,侧过身和林景函对视,“因为这代表了净化。”

紧接着,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眨也不眨,继续说:“蠢死了,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都是。”

这一刻,林景函感觉自己的理智都被陈良鹤深邃的眸光吸走了,一点想法都没有,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是她想的那个五年前吗?

陈良鹤将自己的脸挪得离林景函更近了一点,仔细观察着她的脸——有几道红色颜料被不小心抹了上去,看起来就更像当年的林景函。

无论是此时,还是当年,他望着林景函,都能想起高一时期的自己,被孤立,被无视,被欺负得遍体鳞伤,他努力控制自己语气轻柔,就像当年心理医生为他开导的模样:“怎么就想着逃跑?”

“你怎么会懂。”

这句话同样也是当年的对话,不过在环境和语气的更改下,居然有点暧昧的感觉。再加上两人脸贴的那么近,说话声再轻,气都会呼到对方脸上,给缱绻刷足存在感。

“我懂,因为我跟你一样。”

第84章

“那我先回去了?”

林景函扶住车门,小小声地跟车里人说话,担心惊动了周边蹲守的记者。

明明车内光线那么暗,看不到陈良鹤的脸,但她光是说话都感觉躁得慌,不用照镜子确认都知道自己脸红了。

不是害羞,而是单纯很尴尬。

在经过浴缸里半个小时聊天后,她不仅收获了睡硬的肩背,还有得知了一段两辈子都不知道的过往,关于陈良鹤的高中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