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被他睡翘的发丝挠了痒痒,噗嗤笑道,“岁岁乖一点,不要动来动去。”

你没穿衣服,自己不知道吗?

许岁辞则想,卷卷猪的声音也超好听的。

完蛋了,他的多巴胺分泌得和茫茫大海一样不值钱。

萧倦搬动他藏起来的脸,“看我画的你。”

速写本上以素描手法描绘一具半赤着身躯的人间尤物,双臂如同攀爬的藤蔓紧缠着吊床的边沿,后背光洁得看不见一丝线条,性感的背沟蜿蜒而下,直到臀部的位置又流畅得滑出圆润线,仿佛平原交汇着丘峦,两条腿细长而柔软,微微朝后折叠着,仿佛柔弱无骨的睡柳。

看睡脸是纯洁无暇的天使,看身体却隐隐绰绰得勾人,连小许也从浴巾的边沿伸入了画,在睡梦中颤颤巍巍的,腰上的红绳如同捆绑着渴望的锁链,每一颗精致的小铃铛都从画面中渗透出纠缠不休的声响,如同夜里不眠不休的击撞。

夜色遮掩去许岁辞的羞怯,终于知道害羞一般,无自觉撒娇道,“你怎么什么都画呀,避重就轻这四个字,你不懂我教你嘛。”

萧倦理直气壮地回复,“你的每一个部分我都要如实地展示在我的画里,为什么要在纸上作假?”

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呀。

许岁辞把速写本扣在对方宽阔的胸口,“去拿橡皮,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萧倦自然不肯去,两人正嬉笑不停,从远处沙滩传来吵闹的声响。

不是说这私人岛屿上极少人登岛吗?

许岁辞大惊失色,他可是光溜溜的呀!

萧倦眼疾手快,翻身从吊床下地,抄手拿起许岁辞的衣服,搂起卷着浴巾的岁岁,两人往小树林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