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游的时间不能过长,太阳升起来后会令眼睛不舒服。

导游临走前给他们放下五六桶纯净水,萧倦给岁岁先冲干净身上的盐分,放入吊床上用浴巾裹好。

许岁辞充分享受着帝王级优待,从浴巾里钻出来大部分光洁无暇的身躯,摇摇荡荡的拨动指尖流淌的海风,酥软得似慵懒的猫儿。

一大一小两条裤裤被洗得干净,如同贴面相依的情侣挂在凉亭底下,在清风中摇曳摩挲。

萧倦洗涤完毕,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掏出自己的速写本道,“岁岁,别动,让我画画你。”

他的兴头说上来且要立刻动手。

其实许岁辞已经有些犯困。

人都说一夜不睡补十觉,他连续两夜没睡过完整觉了。

都怪萧倦......

仿佛仅仅只睡了几分钟,有人过来搂着他的腰,耳畔湿了又痒,接下来是嘴唇。

许岁辞松动着沉乏的眼皮,一线视野中是萧倦近在咫尺的面孔。

“卷卷猪,你好帅啊。”

萧倦伸出手臂将他搂入怀底,吊床一直在徐徐摆动,仿佛时间会永恒不变,天空竟从透白变得昏黄,俨然睡超时了,落日归与大海深处的匣子里,连云光也逐渐暗淡。

“我讨厌你,都怪你,我的假期彻底泡汤,这个学期接下来只有元旦才能挨到放假~”话虽如此,他还是软绵绵地贴着萧倦的胸膛。

完蛋了,许岁辞心底嘲讽自己,我是恋爱脑,脑子里全部是海绵组织,为什么萧倦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偷偷摸摸,许岁辞闻了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