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苏轼亲自将高俅,带到了驸马府中,拜托自己大半生的知己,驸马都尉王诜,收下这机灵的年轻儿郎为近仆。
这种犹如托付幼子般的举动,出现在家主与仆下之间,只要心是肉长的,都不可能不为之动容。
现下,听闻苏二郎的命运也有了转机,高俅的欣喜,以及对沈家女眷的感激,渗透心扉。
小半个时辰后,一度热火朝天的蹴鞠场子,安静下来。
沙地旁的柳荫下,球员们三三两两,或坐在石头上,或倚靠树干,手托津津有味地啃着曾纬请客的各味鸡脚。
“小娘子,你这鸡脚里的骨头怎地去得这般干净,吃来比猪蹄还爽气。”
“滋味也美,这个豆酱调得,比樊楼、遇仙楼的还好。”
“俺喜欢这个糟辣的,若再配一壶冰酪浆,那真是做神仙亦不过如此。”
“两位小娘子,你们家铺子开在何处?改日俺再去捧你们的场子哩。”
儿郎们一半是捧曾四郎的面子,一半是因为确实折服于鸡爪的美味,你一言我一语地,与姚欢和美团搭讪着。
“就在东水门内,离虹桥百来步的汴河边,沈二嫂饭铺,各位郎君得空路过,务必留步,尝尝俺和二嫂现炙的猪肠子,与这些鸡脚比,又另有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