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柔眨巴着那双秋水眸子,笑问道:“听小哥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何骏晨点头,道:“嗯,我是逃难到这里来的。”
“你的家人呢?”楚恬柔追问道。
“我只有爹,但我爹在逃难的路上,死了。”何骏晨说着,语气越发哽咽。
楚恬柔托腮道:“这样啊,人死不能复生,小哥节哀顺变吧。”
“嗯,姑娘你…”
何骏晨本来还想询问楚恬柔的境遇,但话刚出口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头重脚轻。
此时,楚恬柔脸上的微笑已变成了冷笑。
“这…这水…有…问题…”
等何骏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只感到天旋地转,双眼一黑,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楚恬柔冷笑道:“我想你爹在临死前可能没告诉你,千万……不要轻信……陌生人。”
黑子跳起来大笑道:“嘿嘿,还是阿柔你聪明,否则倒要费不少力气。”
楚恬柔满脸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小子刚一进庙我就发现他怀里那件狐裘子绝对是上品,一会把它拿去卖了换个百八十两,我们就不用再住这种鬼地方了。”
言罢,楚恬柔脸上又显为难之色,叹道:“只是我长这般大却还未穿过如此华贵的衣物,若不是为了生计,便是要割我一块肉我也舍不得卖了。”
黑子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咱现在也不急着卖,阿柔你先穿几天过过瘾。”
楚恬柔微笑点头。
黑子说着就想拿过何骏晨怀中的狐裘给楚恬柔披上,谁知下一刻他便追悔莫及。
“啊!!!”一声惨嚎响彻破庙。
黑子与市集上那个汉子一样,双手如受针刺,鲜血涓涓而出。
“黑子!怎么会这样?”楚恬柔见状大骇,一时不知所措。
黑子疼得直冒冷汗,道:“阿柔,这狐裘子邪门的很,我们别要去动他。”
楚恬柔扶着黑子坐下,从衣袖上撕了一段布料,“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得到心上人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黑子,心里乐开了花,他瞥了眼晕倒的何骏晨,道:“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楚恬柔给黑子包扎完后,思忖片刻后道:“镇上不是来了一队赶徭役的官兵嘛,你去找他们说一个人头十两银子,问他们买不买。”
她顿了顿又道:“先把这小子绑起来,免得他中途醒了。”
黑子坏笑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