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恬柔,你叫我阿柔就行了,你和黑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才出此下策,连累小哥受苦实在对不住。”
何骏晨接过阿柔手中的红薯,脸红道:“没关系,我叫何骏晨,谢谢姑娘。”
本来何骏晨的确憋了一肚子气,但有楚恬柔送吃的给自己后气就已消了大半,又听她说话莺声燕语,不禁心中一荡,反而开始同情起他们来。
何骏晨吃着红薯,却发现那个角落里的中年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确切的说是盯着自己手里的红薯。
楚恬柔见状又取下一个红薯掰成两半,一般给了中年男子,一半给了那个少年。
“姑娘,那个大叔是什么来历?”何骏晨问道。
楚恬柔瞥了眼中年男子,道:“他啊,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就是有一天早上突然倒在我家门口,被人砍了十几刀,浑身是血,我娘收留了他,我们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谁曾想他居然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却疯疯癫癫的,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老狗。”
何骏晨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想法。
楚恬柔续道:“不过他人虽疯但身手确实不错,我和黑子在这附近小偷小摸结了不少梁子,多亏有他罩着我俩。”
何骏晨沉吟一下,道:“我想他之所以疯癫,是因为他的脑子受了伤,先前你说他身上有刀伤可能就是与人搏杀的缘故,我可以试试医好他。”
楚恬柔惊讶道:“你会看病?”
何骏晨点头道:“嗯,我爹是个大夫。”
何骏晨刚起身又被楚恬柔一把拉住,却听她道:“万一他是个坏人,你将他医好,他却要害我等性命怎么办?”
那个叫黑子的少年也警惕的看着何骏晨。
何骏晨想了下,摇头道:“应该不会,你看他虽疯却仍知恩图报,我相信他即使恢复记忆也不会是坏人。”
楚恬柔拿不定主意,望向一旁的黑子,后者稍作考虑后冲楚恬柔微微颔首。
三人达成共识后,为防男子抗拒治疗,由楚恬柔负责安抚男子,何骏晨则有条不紊地往男子头部的要穴施针,有些穴位会有轻微酸痛之感,男子额头直冒细汗。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何骏晨收起针包长吁一口气。
楚恬柔问道:“那他醒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何骏晨道:“不一定,我刚才用银针扎的只是几个活血散瘀的穴位,对他的恢复有好处,却不敢说百试百灵。”
楚恬柔听罢点了点头,用一种狡黠的笑容望向黑子,朝桌上用来接雨水的破瓷碗努了努嘴。
黑子看了瓷碗一眼,结合楚恬柔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偷偷倒在水里,然后将瓷碗递给楚恬柔。
“来,小哥,喝点水吧。”楚恬柔笑吟吟地将那碗水递给何骏晨。
何骏晨接过那碗水大喝了几口,真诚道:“谢谢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楚恬柔微笑道:“小哥过奖了。”
一旁的黑子“啐”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对何骏晨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