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栖迟咳了一声,“等太阳一出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总算是擦干净了,栖迟原本生的白,经他这么一通□□全身皮肤都泛起了红,尤其伤口那一空,血肉外翻冷不丁又渗了些血丝出来。
得包扎一下。
施灿微仰起头,抬手去够拉链的环扣。棉衣拉链原本拉到了最顶上抵着下巴的位置,他这么向下一扯,里面包裹着的风景顷刻间一览无余。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缠着几圈白布,施灿动作笨拙地解下来,比着他的伤口抻了抻,说:“将就包一下,你可别嫌这嫌那的。”
被小鬼咬掉皮肉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痂,但施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刚要把白布往栖迟肩上绕,脖颈处忽然一凉。栖迟冰凉的手指碰着他的肌肤,拇指在伤口边缘摩挲着,问他:“还疼吗?”
“你再摸下去就疼了。”施灿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总觉得栖迟受伤后变得娘们唧唧起来,怪怪的,挺反常。
等包扎完施灿也累出了一身汗,他瘫在边上喘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栖迟的衣服脏的脏破的破,总不能叫他冻死吧。他又爬起来,动作利索地脱下他的棉衣,栖迟却阻止他:“你自己穿着,我不冷。”
“你少装一天逼能死吗?”施灿都无语了,“不过你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哈。”
笑话,到底是谁欠谁的人情。
脏衣服还半挂在身上,看栖迟的样子也没有动弹的意思,施灿没好气地又去伺候他,脱完左边的袖口再脱右边的,拎起他右手的时候手链上的两个小铃铛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施灿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