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栖迟说,“我拿上来的。”
施灿摸不透他的意思,动了动嘴没说话,栖迟也没打算解释,只让出半个床铺位置言简意赅道:“上来。”
死鬼老大这是突发善心了吗!施灿美滋滋地爬上床,一时不察膝盖在床板上猛地撞了一下,疼得他虎躯一震。
施灿嘶嘶哈哈地揉着膝盖:“这木板床怎么比地板还硬。”
“那你睡回地上去。”栖迟觉得自己大概神经错乱了,为什么会想着让他睡到自己边上??
“我不!”施小鬼没有半点自觉,扯过被子就躺下了,“老睡地上容易得风湿病。”
屋子里静极了,施灿怕自己睡相不好等会儿掉下去,滚着被子往栖迟那挪了挪,然后长长叹了口气:“我好穷啊,别说自己租房了,第二张床都买不起。”
“听说了。”栖迟扬扬嘴角,“说你还得白干两三个月呢。”
“咱俩不会喝西北风吧?”
“不会。”
“您可真自信。”施灿撇撇嘴,“不是之前蹭吃蹭喝的时候了?”
栖迟笑了一声:“不是了,还记得他们打赌,赌你能不能呆满一个月吗?”
“记得!”今天是12月10号,刚好一个月,施灿翻过身趴着看他,眸中星星闪烁,“你赚了多少呀?”
“两万。”栖迟轻描淡写一句。
两万!也就是说一来一去还净赚个……额,净赚个……
“手机呢?”施灿喜极而泣,“我得拿手机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