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施灿来回对比了几轮,由衷感慨,“你身材真好啊!”嘴上流氓还不够,居然还妄想伸手摸一摸他梦寐以求的完美身材,栖迟彻底冒火,忍无可忍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哎呀你这人!”施灿在门外骂骂咧咧,“都是大男人,碰一下怎么了!你教我健身呗,我也想!”
都是大男人,都是大男人……
烦。
邪火烧得旺盛,栖迟扔下浴巾,重新站回了花洒底下。
等他冷静完再出去的时候,施灿正穿着条四角内裤,赤着膀子冲着玻璃柜照出来的镜面摆pose秀身材,试图抠个一块半块的肌肉出来。少年白白嫩嫩,身材单薄,体态倒是十分匀称挺拔。
“你怎么洗那么久?”施灿还在跟薛定谔的肱二头肌较劲,“你说我怎么就没肌肉呢?”
栖迟盯着他一头绿发看了半天,才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逼样。他没忍住啧了一声,问道:“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别提了!”施灿抓了抓修剪过的短发,“陈冉说请我做头发,结果他喝醉了没看清,团错了券,给我团了个特价券,特价券就只能做这个颜色。”
“那你不能不做?”
施灿嘿嘿傻笑一通:“其实我觉得这个颜色也不错,不是那种绿油油的草地的绿,是那种……那种马卡龙绿,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有寓意的。”栖迟冷笑着翻了个白眼,擦擦头发往木床走:“快洗澡睡觉,别吵我。”
“拉倒吧,我在家里跳广场舞都吵不醒你。”话虽如此,施灿还是飞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水声稀里哗啦,床上的人辗转睡不着。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这种反常来的莫名其妙,在他的认知之外,他有些不太明白,但当他设想到一种可能的时候,又觉得过于突兀荒谬。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施灿打了一个月地铺早就习惯了,哪怕最近栖迟不在家,他也没往人床上爬过。可等他打算睡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铺盖不见了,或者说,乾坤大挪移地堆在了栖迟床上。
“不是我!”施灿生怕他发飙,临时找背锅侠,“大黄干的吧?这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