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栖桐叹一口气,“算了,我去找师妹。”

一推开房门,就看见殿春得意地站在门口望着他。

栖桐轻飘飘瞪了殿春一眼,“进去吧。”

殿春从他身边走过,房门关上了,栖桐望着月亮,只觉得年轻的自己心中充满了不为人知的沧桑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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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离渊的桌子上摆着两盏一模一样的花灯。两个花灯上的黑衣女子都冲着殿春盈盈笑着。回来的一路没有灯光,也没有人注意到了花灯的变化,原本走进门内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原地,重新打着伞,静悄悄望着画外的人。

歧离渊看着花灯,向殿春招招手,“讲讲,你怎么得到这盏花灯的。”

殿春走进,坐下,“一开始是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摊位。摊主很奇怪,似乎精气神都被人抽走了一样,有点像是一个行走的躯壳。我一上前,他就将花灯递给了我,再转头,他就消失不见了。但是我一开始注意过了,摊主的脚下有影子,他是个人。”

歧离渊问,“有没有闻到什么?”

殿春点头,“好像有一股血的味道。”

第26章

都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之中,刚刚给殿春花灯的那个男人痴迷的看着虚空的一个方向,然后缓缓抬起来手,做出来拥抱的动作。寒冷的空气中突然爆出了女子的娇笑声。

只有从男人的方向看去,才能隐约看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男人放下手,推着来时推的小车,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走出了都城城门,往西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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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前一天晚上,这是上元节的最后一天,殿春和歧离渊相对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面前的两盏花灯。其中一盏是由殿春带来的。

另外一盏出自宫中,在重重宫灯中被国君发现,大惊之下递交到歧离渊手中。已知那一夜挂灯的宫人都吃了挂落。

殿春触动花灯的机关,在摘星阁包厢中所见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歧离渊看着女人光秃的后脑勺上面的脸,嫌恶地皱了一下眉,“有一种毒疮名为人面疮,常生于手肘和双膝,疮如人面,和这个应该差不多。”

殿春问,“这种疮怎么得?”

歧离渊回答,“杀孽过重。就是不知道这些疮是她生前长得还是死后出现的。”

听见歧离渊的后一句话,殿春重新看向了灯面,“师父的意思是,这个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