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笑了,“听陶师傅说,它不都是夜间练习捕猎么?”
“对,今儿可能心里高兴。”
意味的是喜欢新家。攸宁抬手,摸了摸他下巴,“十九呢?”
“玩儿水、抓鸟雀,平白折腾罢了。横竖不折腾得脏兮兮,这一天就过不去。”萧拓拢住她的手,焐着。
攸宁敛目看着他的手。他这举动,算是迅速养成的一个习惯。
他们之间……他分明该是时不时急躁甚至不甘的一方,可他没有。
锦帐之间,他身体里似是有个机关,能静默安然地与她相安无事,亦能在相宜时霸道肆意地索要。
相处光景虽短暂,她却越来越多的发现,他这种细微处中流露的关心。
这样的情形,再好不过:他不会因为她丧失冷静,或许永远都不会。这样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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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特地去见四老爷,直言问道:“你怎么回事?一大早跑去樊家做什么?”
四老爷很奇怪地望着他:“我不去能成么?昨日刚一见面,姨娘就吩咐我去樊家报信,让她的娘家给她撑腰。”姨奶奶是别人的一声其实可能透着讽刺的尊称,在他们兄弟这儿,自然还是要唤生母姨娘。
“……”昨日赶得巧,三老爷还没定下神,方妈妈就催着生母搬住处,实在窘迫得可以,如此一来,他真把别的忘了。
“不管怎么着,我应了就得做到。唐氏要是没本事,就让樊家拿捏着,成为第二个三嫂;要是有本事——嗯,她还算有手段,姨娘总能消停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