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
萧拓从身侧石桌上拿起一个千里镜,递给她,又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指着一个方向。
树木低矮、绿草旺盛的林中,一只灰色的野兔在吃草,一头猛虎正悄然逼近它。
猛虎的步调很慢,明显是刻意放得极轻,大大的爪子小心翼翼地落到草地上,疑心野兔察觉时,便停下不前。
不长的一段路,它付出了十分的辛苦,用了很长时间。
居然撞上了初六捕猎。攸宁不自觉地连呼吸都放轻。
萧拓展臂环着攸宁,不同于她的紧张,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离得近了,更近了。
攸宁屏住呼吸,在她认为初六可以出击、得手的时候,野兔却忽然有所警觉,极迅速地跑了。
初六似是愣了愣,下一刻便转头,顺着来时路离开。
“笨小子。”萧拓语带笑意。
攸宁则是不解:“刚刚不可以出击?”
“它先泄气了。”萧拓解释道,“它自个儿应该摸索出了个章程,现在只学着蛰伏,不惊动猎物。最适合出击的时机之前,猎物跑了,它从不会追击。这大抵跟习武一样,练精了一招,再练下一招也不迟。”
“哦。”视野中不见了初六,攸宁把千里镜放到石桌上,“你像是没少看我们初六的笑话。”
“也不能这么说。”萧拓把她搂紧了些,“有明显的进益。要说笑话,最开始才是,没个章法,逮不住猎物还会打蔫儿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