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回屋收拾伤口,竹门兀自开了,上官伊吹端着金创药与纱棉,健步走了进来。

戚九微一羞,旋即佯装大方道,“大人哪里需要抹药,小的给你来涂一涂……”

稚拙的热情似火,引得上官伊吹唇畔勾勒起涟涟笑漪。

他把他乖顺地推在床笫间,也不说话,只笑着,只看着,直把戚九凝视到无地自容,才首肯道,“转过身吧,我只负责你背后的伤口。”

其实戚九运气算好,都是皮毛小伤,金创药粉以指尖沾了几沾,就涂遍了。

上官伊吹的目光反而深邃如钩,阴鸷得连他自己也不寒而栗,低声狠道,“些许年了,除去第一次见你时的狼狈,论世间,哪个能轻易伤你一根毫毛?”默默无语扯住戚九的右手,反复回忆些什么。

须臾,换了脸色淡笑道,“我的手力适中,你怎么掌心都疼出冷汗来了?”

戚九心如火烧,始才手脚冰凉,上官伊吹湹谋窍⒉Χ啪焙蟮乃榉ⅲ鞯萌丝煲翘炝恕?

可他又断不能承认自己冥冥中有了反应,起身道,“大人的金创药真好用,涂上创口就不痛了,谢大哥,彣姐他们应该也用的上,我给他们送去。”

“不需要!”上官伊吹摁住肩头不让他跑,“你不需要管他们,轲摩鸠给他们送去了,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为什么不也问问我需不需要?”

戚九转身,紧张一瞧,“大人哪里可痛?”

“胃疼!”活气的。

上官伊吹忽而低头,偷袭状亲吮了戚九充满疑惑的水润眸子,唇瓣里轻含的睫毛,扑簌簌得颤抖不止。

“不过现在不痛了……”上官伊吹的柔情忽如一夜春风,“谢谢你今日愿去香水行里寻我,也谢谢你一眼就看懂了我的眼神,还谢谢你今天冒死冲入第四殿牵制敌人……所以,我什么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