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绿衣小子明显一颤,“大人,那您为什么要打那史狱司,你们同属幕僚,万一传至女帝耳中,会否惩罚于你”

戚九的关心令他欣喜,上官伊吹璀璨一笑,“我打他是给他重生的机会,亦是种警告,料他也不敢随便拟折子告我是非。”很有种悍匪霸道的逻辑。

戚九也笑,“其实要怪,史狱司也只占一半错,另一半要怪大人自己长得貌美如花……”

呃……

觉得对方目光凌然,戚九自然而然地捂住身下,声音渐小道,“大人把尊脸全遮了,不就再无那些滋扰的目光环绕相随了……”

哦?上官伊吹挑去他发髻上漏下的一绺长发,在手指间玩绕,“我全遮了脸,你看什么?”

呃……

戚九赶紧捂住鼻子,“小人斗胆妄言,大人饶我。”

上官伊吹呵呵而笑,自有一份语占上风的开怀。唇齿留情道,“依狱卒所言,那老聋子十年前已经关入鸣州狱内,而三年前又释出。”

“依照北周《律典》,但凡承受入狱七年之久的罪责,只有劫盗一种,想他传给东佛的两件器物,虽不值钱,但是应该是偷盗来的赃物。”

“作为一个惯偷,他能将这两件东西平安带入牢狱,说明此二物意义非凡,再将身上的宝物转移他人,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就是他真的喜欢东佛这个徒弟,诚心实意送他。”

“第二种,就是故意转移目标,把带麻烦的东西假他人之手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