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根本没牙疼,他只是发烧了。

天旋地转,戚九晕晕乎乎得被某人从怀里摁到榻间,被衾是嫣红绣穿枝的大花锦面,含苞的蕊,待放的叶,隐约着朦胧的橘香,与上官伊吹同样华贵的官服一并扯到地上。

上官伊吹的完美身躯,欲接替被衾的柔软与滚热,盖在他的四肢百骸间。

风凉,无孔不入,瞬间吹熄戚九刚刚被点燃的小篝火。

投怀送抱是一种病,贱起来可真要命!

白式浅的谆谆告诫,倏地自戚九脑海里撞击三四个来回。

戚九瞬时清醒,从对方圈禁中翻身跃下,提着裤子上的挽带,万分尴尬道,“上官大人,您不是要去鸣州公干吗?若是耽搁了您的行程,事后又该问小人的罪责……小人替您更衣吧。”

颤颤巍巍,把地上撂着的官服,递在上官伊吹气到爆炸的胸口。

上官伊吹怒极反笑,“不错,我还以为你又准备尿遁,这会儿子找的借口很有水平,下次再接再厉。”阴着脸穿好锦绣官服,比脱光的时候尚快几步。

大人又生气了。戚九站在被衾上,畏缩不前。

上官伊吹越看他不知讨饶的模样越气,野蛮扯回自己的被衾,把上面不知所措的戚九摔个屁股朝下,险些跌成四瓣。

戚九啊哦一唤,两条入鬓长眉扭成麻花。

可怜一举,又把上官伊吹的盛怒兑换成丝丝薄怒,不由自我抚慰道,“好好好,自作孽不可活,这次,我权当是自制力欠修炼,纵容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