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紧紧攥住白式浅再次掷伞的手,“你伤的可是人,最后弑的也是无辜,并非真正的罪魁祸首!”

“哈哈哈!”婴儿的笑声连绵起伏,“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为恶源,形为罪薮,明台落尘,菩提垢姿,心无佛法,目外无天!”(此为佛经引用,最后一句是自己写)

最终逃之夭夭,再不见影子。

白式浅冷然甩开戚九的羁绊,“今日为救一命,来日必将祸害百命!”

戚九:“一命视如草芥,怎敢妄谈普度众生,何况你的腿伤,单是原地不动亦不能追击,根本难伤对方分毫。”

白式浅低头一瞧,白澜屠苏上染出斑斑血迹,只是他一心想消灭敌手,完全忘记了自己负伤。

不由更冷道:“话说,你的手心是怎么回事?!还有飘来的笛音可以驱幻破秽,又是如何解释?”

戚九无奈:“先不跟你争吵,我的朋友还生死未卜,哪里有心情与你解释。”语毕,直往闺房中冲去。

白式浅提着伞,一瘸一拐也紧追不放。

避开尸体,推门入室,戚九最先看见东佛躺在床榻上,依旧是光溜溜的尴尬模样,只是他胸口的刀伤完全不见踪迹,举起他的小指再瞧,上面也是干干净净,连浅淡的疤纹也未留下,整个人焕然一新,周身肌理滑溜溜的。

真是莫名其妙,刚才那怪胎居然没有伤害东佛的意思,那何必剥去他的衣服,将人挂起来

戚九把手指探在其口鼻处,唯独没有明显的喘气迹象,可是脸颊蕴红,心率低缓。

到底死是没死!

白式浅推开戚九,从折叠的伞页上一摸,手中立刻捏着一根纤细如芒刺的光针。

“并无大碍,只不过他被方才的家伙,以某种特殊幻彧遮蔽了五觉七感,进入假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