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烙印一般,玄茧随即滋滋升烟,冒出馥郁至极的摄魂香气,内里的婴儿凄厉惨叫道:“本宫死前亲人害我,为忌惮我,又以擘逻漓印封我,令我无法超度生不如死,如今难得自由,初见天日,谁也不能再阻我!”

戚九一瞧,头顶青天再无夜色,玄茧发狂不断扩大,织罗成网,似要把整间医馆包裹其间,任其摧毁。

于是高举右掌,准备再播出一轮梵印叫对方彻底好死,熟知掌心异常泯灭,骤光而来,又骤光幻灭。

这是啥狗|日的情况?!

戚九首次爆粗口。

千钧一发之际,墙外传来阵阵悠扬鸣脆的婉转笛音,像是从天河渡来,更如水调歌头。

纵它百炼成钢,逢此天籁之音,立即化作绕指柔。

音韵绵绵片刻,随即销声匿迹,玄茧外的全部发丝应声层层绽开,露出包裹紧致的房屋,状如盛极的曼珠沙华,香气极具衰退。

发丝衍短衍稀,最终如巨章大触,尽敛入狭窄的屋内,继而,自屋顶横冲直闯出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怀中紧紧抱着襁褓,蹬足凌越于屋脊之上。

戚九看呆一眼,隐约觉得浑身血污的女子背后银光闪烁,挥发的黄赤烟色透出脊骨,旋即又交融于夜色。

“莫叫她跑了!”白式浅五指隔空紧握,击飞的纸伞自行回到手内,挺身一跃而起,将纸伞撑圆。

月光顷刻娟染纸伞的折棱处,道道凝聚而汇,无形化为有形,根根银针随着白式浅猛一甩手臂。

腕力与针力齐发。

无数无尽的芒针倾盆雨下,纷纷泼向女子遁逃的方向。

“啊!!”女子爆发凄厉惨叫,如夜鬼冥哭,骇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