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直接低语,“不省事木头疙瘩,连该看守的人都选不对。”

戚九耳朵极尖,立马内心欢喜。

对吧?对吧?

那家伙就是坨货真价实的木头吧?

"错。"

谢墩云揉揉发胀的后脑勺,逐渐恢复清醒,双眼睁开第一件事,就是甩开轲摩鸠的禁锢,转身打个停止的手势,遏止所有人长刀出鞘。

上官伊吹:"你说谁错?"

"当然是大人您对事件的态度有问题。"

"嗯"

“您既然拥有如此精明的推断能力,更应该主动协助校理寺一并查案。”

“若我不肯呢?”

“那小人只能斗胆,说您其实是胆小怕事了。”

上官伊吹呵呵耻笑"这世间还没人敢如此诋毁我。"

谢墩云不与争辩,“老夫......咳咳,正如大人神断,小人的确不是白家堡的行|凶者,但是,因为小人在事发时正赶到那里,故此,对白家堡走水的事件中有些拙见。”

“其一,完成此次纵火的势必在数十人间,否则凭借白家堡的规模,区区一个筑幻师绝不能轻易达到。”

“其二,一夜能将白家堡焚烬的火油,必然不可能是廛市中贯见的俗品,北周《律典》言明,黎民百姓乃至商肆决不可囤积一切易燃货赀,违者流二千里,所以能完成此事的人,范围可以缩小极多。”

“其三,就是筑幻师的问题......”

上官伊吹立手阻止他继续再分析下去,直言不讳道“你方才不经意使用了‘正赶到’这个词,表明你与白家十分熟稔,甚至可以说昨夜当时,你其实是急切想要闯入白家堡,而白家堡内严禁外姓肆意出入,由此可见,你对白家堡此次走水事件,是早有些风闻的吧?”

“还有,你身陷鲤锦门内,不先考虑自身安危,反希望引导着我能关注此事,恐怕,其间的心思也很值得推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