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墩云当即语塞。

遂而露牙大笑“人常说,鲤锦门内有一条聪滑善谋的花鲤鱼,任谁都捉不到其尾巴,可见十分正确的。但是上官大人今日想叫这个穿金戴银的再来砸谢某人的后脑勺,却也不可能。”

轲摩鸠气道“砸你还不是随随便便?!!”

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只见谢墩云从怀中掏出一方琉璃彩|金牌,探在所有人面前。

“这可是北周始尊赐给白家的免罪金牌,纵是人人畏惧的花鲤鱼本尊,也得给老夫主动放行!”

上官伊吹睨去,确定上面印刻始祖皇帝的授谕,艳俊的脸上多了一层看透世事变幻莫测的了然。

“看来你真的与白家颇具渊源。所以你当然可以离开鲤锦门,但是,我也送你一句话。”

“不该管的事,不要管,金银易剋于火,更何况是人的承诺。”

谢墩云明晓他所言,是告诫自己,免死金牌难保终身平安。

可是,花鲤鱼竟然会出口告诫他?

谢墩云难免回想起前世,关于上官伊吹在朝堂上的一些风闻,全是一些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昭彰名声。

感到莫名的触动,不由言道,"若是上天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大人会抉择明哲保身,或是急流勇退,才不致令自己终身后悔。"

上官伊吹:"……"

谢墩云痞笑:"其实人无论为自己去选哪条路,最终都会后悔,但若是能保心意之人,再无孤苦,再无彷徨,再无凄惴,圆之梦,温之怀,陪其朝霞苍暮,共守百岁,才是好上极好。"

……

好个情种。

上官伊吹猛看了戚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