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淳故意落后几步,悄悄用小拇指勾了勾冯周的手:“冯学霸什么时候学会的安慰别人?”
冯周任由他暗戳戳做那些小动作:“我现在心里好受点了。”
他答非所问,但相信虞少淳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冯周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街道,缓缓吐出一口气,觉得心上那道名为“原生家庭”的枷锁隐隐有了一道裂痕。
哪一天他真的能彻底挣脱这道枷锁也说不定。
“这是改正坏毛病的第一步,”冯周郑重其事地和虞少淳说,“下一步是……”
“这不是改正毛病的第一步,”虞少淳得寸进尺,又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这叫锦上添花。”
冯周觉得他只是见人说人话:“少说好话。”
虞少淳反驳他:“我在阐述事实,这就是锦上添花,有什么问题吗?”
“别闹了,”冯周说,“不会有人喜欢强迫症洁癖一体的奇葩人的,毛病得改。”
虞少淳掐了掐他的胳膊:“我啊,我喜欢。”
“我很喜欢有强迫症洁癖还不会说漂亮话的冯周同学,他今天学会了安慰别人,让我更喜欢他了。”
他每次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喜欢”宣之于口,让冯周心中没来由地被一股羞耻填满。
“你为什么总说这种……”
这种奇怪的肉麻话。
“因为爱就要表达出来啊,”虞少淳说,“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爱不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