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我……”要……商柏……
可是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诉求,只听到他嗓子眼里轰轰隆隆,喉管断裂一般的声音。
又或者就算有人听懂了,也不会搭理他。
手术依然进行着。
陆其宗转身对身边人道:“给他加三倍的药量,手术三天后正常开始。”
身边的医师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回答:“可是,议长大人,这样他——”
陆其宗回头,脸上是不容冒犯的肃穆神色:“会死,还是会残?”
“都……都有可能。”
陆其宗继续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冽吩咐:“那就加,只要人不死。”
不死,只要不死,会伤会残都不当紧。
而接下来的三天就是施木然一辈子的噩梦。
医生换了十几厘米长的粗大针管,在他陷入睡眠之时,刺进了他的经管。
施木然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喉咙口发出沉闷的低吼,医生按住他的脑袋:“别乱动,陆少爷,还没注射好。”
施木然心里陡然生寒,浑身血液倒流,巨大的恐惧和疼痛让他出于本能开始反抗。
也可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唤醒了他身体的潜能,他居然还有力气从床上滚下。
骨头砸在地板上时,似乎完全碎裂开来,他也不顾,凭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一厘厘,一毫毫,狼狈不堪,拼劲全力的爬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