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哪怕是现在回忆起来,他仍然会绝望无边,仿佛坠入无间的黑暗之中,再也不得光明。
他变得不再笑,也不会哭,脸上再无冷漠以外的所有表情,alha抱着他哀求落泪,他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去心疼半分,他心如磐石,坚硬冰冷。
“终于有一天,他的妻子,元帅的女儿,忍受不了深宅的孤寂和云幕堔的冷待,找上了我,不知用什么法子瞒天过海将我送去国外。”
“我与她约定,此生再不与云幕堔相见,保她正房之名。”
凌澜的手心被捏出一道血印,脸色也愈加苍白,施木然突然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凌澜……”
凌澜微微一笑:“我没事,呵呵”,顿了顿继续道:“我只是没想到,她最后竟是将我送到了oga禁制区,一个以售卖被alha抛弃的oga的地方。他们看我信息素微弱,没什么存在价值,给我安排了份苦差,我就那样日复一日的过活下去……”挨冻受饿,毒打责骂自然是必不可少。
凌澜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想把那些残酷的血淋淋的过去说给施木然听,更不想提及自己那半年多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最后,我辗转反侧被送进了当时刚崛起的一个黑帮头目那里,再然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施木然的心一阵阵抽痛,他红着眼圈一直忍着眼泪,终于,在凌澜对他招了招手后,冲到他怀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凌澜只是温柔的用纸巾给他擦着脸,轻声对他说:“然然,别难过,都过去了,我告诉你这些绝不是让你伤心,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过去——”
“还有,我要走了。”
施木然抬起哭的跟桃子一样红肿的眼睛,急忙问:“什么?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凌澜看了看门外,平静的回答:“云幕堔找到我了,恐怕不是我想留就能留得住的。”
施木然紧紧搂住他的胳膊,像孩童一般撒娇耍赖:“不许!我不许你离开我。”
“然然,我躲了他十几年,的确够久了,他能找到我,绝不会轻易就放我离开。”
施木然不服:“可是他那样伤害你。”
“是啊,他那么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