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幕堔没有回答,一直重复着:“哥哥,我爱你,我爱你啊……”
凌澜挣脱他摸向自己腺体的手,冷冰冰的笑了,笑的眼角出了泪。
我爱你,与他而言,是这世界上最罪孽的谎言。
凌澜后来才知道,云幕堔晚归的那几天都是和岛国元老的独生女厮混在一起,那是一个漂亮的知书达礼的女性oga,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而凌澜换过的腺体与云幕堔的契合度只达到百分之四十多,无论如何,都无法嗅到一丝爱情的味道。
所以,教他如何相信云幕堔口口声声的爱。
云幕堔对此的解释是:“哥哥,我和她就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父亲他老了,将印也该交出来了,老二和老三虎视眈眈,我要不找个强大靠山,事情不一定就能顺利。”
他想往上爬,踩踏着尸山尸海也要爬,不惜血流成河,不惜出卖灵魂,割舍肉体也要做到那个位置上,以此享受众人的顶礼膜拜和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不爱所有人,他只爱他自己。
凌澜不再言语,也不再等他回家给他做饭,任云幕堔再怎么哀求,都平静的如一汪死水。
云幕堔嘴上认着错,可依然带着旁人的信息素晚归,一天比一天晚,终于有一天,他带回了元老的女儿。
美丽性感的oga骄傲的站在凌澜面前,伸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冲凌澜打了一个招呼。
凌澜消瘦到撑不起任何衣服,眼神颓败,脸色苍白,整个人单薄的近乎透明,他从始至终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
可是,女人笑道:“凛上校,久仰大名。”
凌澜猛得回过神来,是了,他十七岁时就被将军授为上校,峥嵘岁月里洒过多少热血,杀过多少敌人,他这双手曾经握着x109狙击/枪,英勇无畏,可现在却只能为他不肯回家的alha洗手作羹,可是羹汤热时,那人迟迟未归,凉了他就更不会再碰。
凌澜笑了,笑得张扬放肆,他在云幕堔错综复杂的眼神里一步步离去,独自在黑夜的校场里呆了一夜,云幕堔并没有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