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殊:“……”

他捏紧了拳:“不行,得把这件事情告诉钱夫人。”

珩容却道:“我刚才进门时,看到黑袍人从墙角一闪而过,钱家跟幽冥道必然有牵扯,鲛珠就在他们手中,我不建议你现在打草惊蛇。”

景其殊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珩容说出来的话:“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任钱夫人继续这交易?”

珩容没吭声,只是淡淡看着他。

景其殊道:“不行。”

珩容却道:“你知道鲛珠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景其殊张嘴,他发现,经过这几天相处,他的仆从快要爬到他头上去了,他竟然在质问自己。

可偏偏,景其殊回答不上来。

别说,他真不知道鲛珠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珩容又道:“更何况,与妖魔做交易,钱夫人必然有她不得不做的理由,你去劝她,她也未必会接受。”

人族总是这样,明知不可为,却偏要去做。

他不理解人族,也不认为景其殊有必要为了人族铤而走险。

求仁得仁。

钱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纵使有后果,也应该由她自己承担。

景其殊却觉得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眼前的仆从忽然陌生起来,陌生,又熟悉。

景其殊想了半天,想不到说服珩容的说辞,却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