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钱夫人就在旁边坐下了,她转头打量着房间,头对准柜子的瞬间,躲在柜子里的景其殊和珩容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很难形容的脸。

钱夫人的声音很年轻,应该跟莺歌差不多年纪,她的脸却很苍老,眼角和唇角都带着细碎的纹络,颧骨很高,双目紧凑,看上去又老又刻薄。

她皱着眉,目光从柜子上扫过,很快挪去了别的地方。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露出手腕上一只质地上乘的翡翠玉镯。

……

衣柜里,景其殊和珩容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这衣柜空间太小,外头人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将衣柜内的空气都熨热了。

景其殊不自在极了,衣柜是珩容拖他进来的,从进来就没调整姿势,窝在珩容怀里,像是被抱着一样。

后背紧贴在珩容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扭动身躯想换个姿势,却被珩容摁住了肩膀。

身后人呼吸清晰凑在他耳后,耳语道:“别动。”

景其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掐了掐掌心,按耐住躁动的身体,耐心等着莺歌和那个黑袍女人说完话,盼着她们快点离开。

黑袍女人露出手腕上的黑线后,他又忍不住,侧头想问问珩容那是什么,可一转头,唇不知从什么上擦过,黑暗中,身后的人僵住。

景其殊也僵住了,他呆滞了很久,忽然感觉珩容拿起了他的手。

这人想干什么!

珩容握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一点,一横,一撇……指尖儿碰触着他的掌心,痒痒的,景其殊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好不容易,珩容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