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殊甩着尾巴,凶狠道:“再看剜了你的眼。”

珩容无奈一笑:“仙尊,不是我想看,实在是……”

这条鱼尾存在感太强,让人不得不看啊!

景其殊低着头,耳根处有一抹红,一直蔓延到脸颊上,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湿漉漉的黑发与白衣交杂在一起,对比鲜明。

他低着头不看珩容,冷声道:“如你所见,本座是鲛人族,幽冥道的人偷走了本座的鲛珠,令本座不得不现出鱼尾。”

这会儿他也想明白了,鲛珠突然失去联系,肯定是因为幽冥道的人找到了鲛珠,并用一种特殊方法将鲛珠抓起来了,没了鲛珠的鲛人无法化形,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珩容的眸色却深了几分:“又是幽冥道。”

“嗯。”景其殊再抬头,神色已经冷静不少:“现在要紧之事,是帮本座找回鲛珠,他们费这么大功夫,搭上数十手下的性命也要抢走鲛珠,鲛珠对他们来说肯定有大用。”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但景其殊对自己的鲛珠并不了解。

珩容知道他从出生便与其他鲛人不同,记忆混乱,无法化形,对自己的母族缺乏常识,便斟酌着用词,想提醒一下景其殊:“我对鲛人族有些了解,仙尊,你能感觉到自己的鲛珠在什么地方吗?”

景其殊摇头:“他们把鲛珠困起来了。”

他微微一顿,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邪法,强行将我的鲛珠唤出体外,又派人拖住我,才将鲛珠抓走的。”

珩容恍然,他终于明白刚才在山谷中,景其殊为何独自离开了。

肯定是鲛珠跑了,他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