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现在是冬天,外面又有很厚的积雪,伤口处理起来还能容易一些。
谢渊将茶杯随手放在一边,反手一捞,便将赵悯生那藏在身后的手腕,牢牢的攥在了手心里,不由分说的牵着人往外走。
“谢督公,督公!”
赵悯生被人拽着走在后面,既不知道他到底要把自己拽到哪,也不知道他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叫他他还不理。
难道是自己方才茶倒太满,还把那随意的一杯茶水说成是拜师茶,所以惹人生气了?
“谢……”
赵悯生想到这里,刚想跟人解释,谢渊就一把将房门给拉开了,萧瑟的冷风突然之间灌进来,雪花吹到脸上像是刀割一般的疼,他下意识的抬手想要阻挡,却又想起谢渊此时只穿了薄薄一层中衣,顿时一下就急了。
借着谢渊此刻还牵着自个儿的手,猛得将人拉进怀中,连带着跟人说话的嗓门都大了起来。
“谢渊,你做什么!”
谢渊从未想过赵悯生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一时间也愣了一下。
“殿下的手伤了,得赶紧取雪冰敷,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出水泡了。”
谢渊被人蓦然拦在怀里,姿势十分尴尬,赵悯生伸手挠挠下巴,默默的将自己揽在人腰上的手放下,略显生硬的笑了两下。
“这样啊,那我自己敷,老师你穿得单薄就先回吧。”
赵悯生说着便蹲在地上,将那只烫伤的手往雪里随意一插,转过头来,对着谢渊连连摆手,示意他赶快回到屋子里去。
谢渊拧不过他,只好将赵悯生一个人扔在外面,独自回了屋里。
赵悯生坐在廊下,摇晃着双腿,在这儿待了一刻钟左右,手上的疼痛已然消失殆尽,也没有起水泡,只是还有些红印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