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思念不仅不合时宜,更为无稽之谈。
晏江何赶紧跟警察借了个手机。尽管他很想张淙,他还是将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周平楠。
事儿闹得这么大,周平楠和晏涛肯定知道了,现在定是急疯了。
电话几乎瞬间就通了,但没人说话。晏江何清了下嗓子,希望自己开口的声音能够轻松些:“妈,是我。”
还算轻松。晏江何这“妈”喊得没哭天抢地,也没歇斯底里,但架不住周平楠非得声泪俱下。
她对着晏江何一通说,哭腔太重,晏江何甚至听不清她在哽些什么,最后是晏涛拿过了电话:“江何吗?”
“是我,爸,我没事。”晏江何胸口泛酸,眼眶生涩地疼了起来,“我真没事。嗯没受伤。放心吧,天亮就往回走了。你们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晏涛在电话里不断重复。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晏涛将电话给了钟宁。
钟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晏江何愣了下,但也没太意外。
这么大的事,这些人估计全吓懵了。钟宁在他家也正常,有钟宁陪晏涛和周平楠,晏江何也放心些。
“这次真多亏有你,能陪着我爸妈。”晏江何叹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差点没吓死我。”
“我才要被吓死好吗?”钟宁骂道,但声音里明显能听出轻快和笑意,“你那边再不来消息,我和老徐的魂儿都要去长江黄河打水漂了。”
“对不起。”晏江何笑笑,庆幸道,“没事了。等我回去请客,给你们压惊。”
“必须的。”钟宁说。
晏江何靠在车边上,看眼前走过的身影,又听钟宁说:“对了。这事儿我跟张淙说了,感觉他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