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眼中笑意更甚,将谢勇拉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长史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钱。你若无法豢养家眷,本官每年从俸禄里拨出来些分到你家。本官这些门客都在等着,也是要养家糊口的,长史这段时间,便收拾收拾细软衣锦还乡吧。”

谢勇:“……”

这谢远言下之意,就是我拿钱给你,你该离职该离职,别不识好歹。

就你会谈孝,好像他不会拿孝来说事儿一样。

谢勇还想说话,谢远已经将罢黜文书拿出来,连带着谢勇的官服官印一并收走了。

“……”

妈的,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呀。

这谢远早就想着来罢黜他的官了!

被谢远罢黜官职之后,听说还要从府邸里搬出去,谢勇从装哭变成了真哭。

这府邸是公家出钱,给长史居住的。

你既然不是长史了,自然不能居住了。

而且,这里的家仆也都是公家给的钱买的,你也不能带走。

除了贴身细软,凡是用公家钱买的东西,谢勇是一件都带不走。

这一下谢勇是彻底蚌埠住了。

他本想赖着不走,谢远便直接以妨碍公务,忤逆上级为由,给他赐了笞刑二十。

挨了一顿打后,谢勇捂着被打肿的屁股,带上家仆和细软灰溜溜离开了。

在罢黜谢勇的官职后,谢远便让霍去病做了长史。

随后,他又带着府医相继去了那几个装病不愿意来府邸做事的属官家中。

美名其曰探望。

但是这些属官早就听闻了谢勇的事儿,一个个都在谢远探望之前去了刺史府邸上工。

诶,我身体好了,我来上工了,你赶不了我。

你敢罢黜我的官,我还去说你不讲孝道,把你骂个身败名裂。

穷酸寒门子还想管士族的事儿,想得美哦。

对此,谢远倒是没什么,反倒霍去病看不惯那些人的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