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白俄老男人看见他们的女皇和容克大军头赫斯曼帝国元帅那么亲热，乌拉喊的就更加卖力了——他们这些人穷了二十多年，早就没有什么气节可言了，才不在乎他们的女皇用“床上政治”或是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去搞定帝国元帅大人呢……

“奥丽加，你的拥护者很多嘛。”赫斯曼走进托姆别阿城堡，发现里面非常热闹——托姆别阿城堡是个很大的城堡，它的布局有点像个小城市，外面是依托山势修建的城墙，里面是几十栋修建的非常漂亮和精致的楼房，还有一座东正教大教堂。

在奥丽加到来前的大部分岁月中，这座城堡内所有的建筑物都是空置的。但是现在这里却人丁兴旺，几乎每一栋楼房的窗口都伸出了个脑袋或是探出半个身子，不过这些人不是白俄老男人，他们大多是妇女和孩子，应该是白俄老兵们的家属。

“这里只是一部分！”奥丽加笑着说，“当年追随我离开的忠实臣民有20多万，还有上百万自行离开苏俄的俄罗斯人。而且在俄罗斯国内，也有许多拥护我的人民。”

奥丽加一边拉着赫斯曼和克洛伊往自己居住的宫殿走去，一边自我感觉很好地说：“只要我能回到彼得格勒，重新高举起俄罗斯帝国的旗帜，至少会有三成俄罗斯人拥护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扭头，用一种惊喜的眼光打量着赫斯曼，“路德维希，你大老远跑来塔林，一定是为了让我返回俄罗斯吧？”

“还真让你猜着了！”赫斯曼笑着点点头，“奥丽加，你愿意和我们的军队一起返回彼得格勒吗？”

“愿意！当然愿意！”奥丽加就像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衣服或首饰的小姑娘一样，高兴地叫喊了起来，然后又在赫斯曼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

“陛下，德国人只是想利用我们……”

“是啊，我的陛下，我也觉得德国人并不是真的想帮助我们夺取彼得格勒。”

就在赫斯曼夫妇到访塔林的当晚，晚宴和舞会散去之后。在托姆别阿城堡的女皇寝宫内，奥丽加的左膀右臂，今年已经六十四岁，看上去病怏怏的弗兰格尔男爵，还有上了年纪留起了大胡子的费利克斯·尤苏波夫亲王，都对德国人的企图产生了怀疑。

他们的怀疑当然是有理由的，因为德国政府直到苏德战争爆发前，还把欧共体境内的白俄牢牢管制着，不让他们去找苏联的麻烦，不支持白俄复国的态度是非常明显的。

奥丽加端坐在一张雕刻着花纹的梳妆台前，一动不动，任由一位宫廷侍女替她卸妆梳头。听到两位心腹的话，女皇只是淡淡地一笑。

“被人利用一下又怎么样？现在我们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就不错了。而且……我们也不见得没有机会，说不定国内的一部分人民早就厌倦了布尔什维克呢？”

“陛下，这种可能性很小。”尤苏波夫亲王苦笑着说，“布尔什维克党花了二十多年抹黑我们，现在的一代俄罗斯人，都是听着罗曼诺夫王朝坏话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