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云骞戳了戳温且的肩膀。
温且这才堪堪回神,眉头紧蹙:“这个李医生,有点眼熟。”
“嗯?怎么说。”
温且又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只是觉得眼熟,至于为什么眼熟,倒是记不得了。”
“那赶紧走吧,我还要去一趟法医科。”
“去法医科做什么。”
“于队说让我回去的时候顺便去法医科拿栾倩的尸检报告。”说罢,云骞径自上了车。
把温且送回警局后,云骞立马调转车头直奔研究所。
等到了研究所时已经是下午七点多,解剖室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云骞在大厅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见解剖室门口的那盏小黄灯灭掉,大门打开,几个穿着手术服的法医鱼贯而出,却唯独不见安岩。
“云警官,您来拿尸检报告的吧。”一个年轻的法医助理见了马上凑过来,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给云骞,“这是我们安法医让我见了您交给您的。”
云骞望着那沓手写的尸检报告,看着上面安岩落笔下方方正正的字体,突然觉得心里特不是滋味。
他这是在有意躲着自己?
“安法医人呢。”云骞怔怔问道。
“说是有点私事要和路法医讲,他们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吧。”那法医助理留下这么一句话,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一瞬间,就像是有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是了,安岩和路安琪,俩人多配啊,就连名字中都有相同的字眼,又都是法医,学术相通,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结婚后再生个小小安,继续培养成法医,源源不断地为公安系统输送人才,多好呀。
自始至终,奇怪的就是自己。
就因为人家抱了自己那么一下下,一秒钟不到的,就对人倾心了?
简直变态嘛。
越想越酸,越酸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踱着踱着,就踱步到了安岩的办公室门口。
屋内传来皮鞋踩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女士的低跟皮鞋发出的声响。
接着,脚步声戛然而止,说话声似有若无,听不清俩人到底是在里面密谋什么。
云骞将耳朵使劲贴在门上,像个跟踪狂。
就在云骞恨不得在门上装个扩音器的时候,房门却猛地被人打开了。
一张冷艳的小脸出现在门口,用那种冷漠且极其不屑的眼神望着还保持着偷听动作的云骞。
路安琪被门口这人吓了一跳,柳眉紧蹙,但却是一言不发地绕开他走开了。
云骞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赶紧整理好衣服,摆好造型,干巴巴对着站在屋内正用审视目光盯着他的安岩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