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里长得这种病呢。”
何组长长叹一口气:“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接着,何组长话锋一转:“你们是刑侦总局吧,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云骞一听,马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递过去:“这是十三年前长生村栾秀溺亡案的记录,但是其中存在诸多疑点,所以这次特地登门拜访想同您探讨一番。”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惨叫,吓得二人一个激灵。
何组长双目圆睁,眼珠快要瞪出眼眶,他将那沓文件狠狠甩在地上,就像在逃避什么病毒一样一溜烟爬到墙角,满面写着惊恐,嘴里还念念有词:
“拿走,怪物,快拿走!”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何组长的儿子正在客厅泡茶,听到动静忙跑进来,一把拉住何组长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爸,没事的,她不在这里的,没事的。”
他不在这里?她还是他或者是它。
他又是指谁呢。
“我爸状态不太好,不如今天请二位先回?等改日我爸状态稳定了我再联系您们?”小青年开始下逐客令。
看何组长这个样子,二人也不好再继续叨扰,只能从地上捡起那沓文件,敬了个礼:“今天打扰了,等改日我们再来拜访。”
小青年安抚好他爸,又匆匆追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尴尬:
“不好意思二位警官,我爸精神实在欠佳,没能帮上您们的忙,我替我爸给您们道歉。”
云骞尴尬地挠挠腮帮子:“没事没事,身体要紧。”
“这件事也是说来话长,十多年前我爸去长生村出外勤,回来后就生了这种怪病,还经常发噩梦,常常嚷着‘她’来复仇了,看过医生,也查不出到底什么毛病,现在就只能这样养着。”小青年说着,疲惫地敲敲脑袋。
“你说哪里?长生村?”云骞惊觉。
“对,就是最近微博上炒的火热的出现山怪的长生山下的那座小村庄。”
云骞一听,马上将那沓有关于栾秀溺亡的文件拿给拿小青年看:“这个女人,你有听你爸提起过么?”
小青年托腮思忖半天:“那时候我才七八岁吧,当时我爸回来就已经精神涣散,一个劲儿喊着对不起‘她’,通过只言片语的描述,大概能听出那个‘她’指的是个女人。”
“会不会指的是栾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青年摇摇头。
“那行吧,我们还要回警局,就先不打扰了。”云骞收起文件,打开门。
刚一开门,门口猛地钻出一张脸,吓得他倒退两步。
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头顶寥寥几根花白的头发,胡子耷拉的老长,都快戳到肚子。
“李医生,您来了,快请进。”小青年看到来人,立马笑脸相迎。
那花白头发的老头看了云骞和温且两眼,没搭理两人,径直在小青年的迎接下进了屋子。
“我们先走吧。”云骞说着,一抬眼,却看见温且正盯着那被称作“李医生”的老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