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苦于缺乏机会而已。

赵铳正是看中他这一点,给对方提供最好的资源保障,让余宣杰这枚利剑狠狠地牵制住余铮。

“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无所谓的东西,”赵铳随性低笑,沉然的声音像大提琴悠扬的音韵,“我有雄厚的金钱和人脉,你有足够的头脑和才华。”

“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要轰轰烈烈地干掉他,”赵铳的眼底露出可怕的光芒。

黑暗,残暴,血虐。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是他从余铮身上学到的最好一课,用最亲近的人去攻击对方,往往收效颇为显著。

赵铳跟余宣杰郑重其事地握手,最后送对面的年轻人一颗勃勃野心。

“从此刻起,光明的未来,可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了。”

李勋然驾着车,鬼使神差竟去了张小严的夜总会,白天的会所才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三层空间里乌烟瘴气,遍地浪迹。清洁工们都在领班的指挥下不停认真清扫,拖过的脏污地面很快又恢复油光水滑的清亮。

李勋然嫌弃地避开残留烟臭的区域,直往三楼办公室走。

张小严的几个小弟看见他来,分明认出是挥金如土的老主顾,不过心里厌烦对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故意说老大不在。

李勋然在生意场上也练就些察人观色的本事,瞧着几个人贼眉鼠眼互相递眼色,大概知道他们想戏耍自己,随即从提包里拿出两厚沓钱,和蔼可亲着,“给兄弟们买几条中华烟抽。”

出手阔绰非凡。

几个人笑嘻嘻拿了钱,手指头一点,“张哥在办公室睡觉呢。”

有钱,果然是通行证。

轻松自在摸到门,李勋然用手捋顺微长的发丝,虽然抹了半瓶发胶已经把发型固定得光可见影,帅气滑人。

......

哎呀呀,不过是想请姓张的吃口饭,怎么搞得像约会似的。

李勋然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失常,随手解开西装的纽扣,故作洒脱用劲敲门。

咚咚咚。

平静的屋子里传出一些惊慌失措的细微声音,而后沉甸甸地消匿下去,最终归于静寂无声。

在搞什么鬼

李勋然的尖耳朵贴近门缝。

门沿旋即被拉开一缝,露出张小严略显紧张的身躯。

李勋然的视线从下而上,到中间位置,张小严的手停滞在裤腰边,衣角往出扯或是往回塞都是极其微妙的动作。

“居然是你,你跑来干什么!大白天的。”

张小严卷发凌乱,不知蹂.躏得有多狠,飓风扫荡过的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