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星半点的好感,但现在一毫不敢妄求。

曾楼迦的爱人看起来极度危险的样子,弄不好要从A城滚出去。

“当然不。”如果有想法的话,早弄死你了。

赵铳手指了指档案袋。

余宣杰打开牛皮纸袋子,里面全部都是余铮的个人资料以及一些不为外人知晓的商业资料。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落日余晖,投进落地窗的光线洒落在赵铳身上,却不彰显跳跃,而是一种分量极重的沉积,碎光凝集成冰,棱角锋利。

“本来,我很怀疑你接近曾楼迦的目的,不过后来对比你遇见他的时间,只能算是巧合。”

“何况我听说,你与余铮,也就是你和这位堂哥的关系一直不很融洽。”

“特别是你在国外留学期间,他已经在余利仁身边出谋划策,替公司拿下许多大的商业合作项目。”

“而等你学成归来,余铮早已建立起公司人脉,比起用你的经融理念拿公司练手,余铮的实操性商投更能获得实质性的赞成。”

“你永远要记住,董事会的老家伙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未来可期,他们要的是就地分红。”

“得不到同僚和董事会的支持,余利仁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地站在你身边保驾护航。”

“余铮的个性实在狡猾异常,我怀疑他对你父亲余利仁的蚕食也是潜移默化的。”

余宣杰没有想到赵铳的分析居然头头是道,把他近年来的憋屈描述得绘声绘色,且极其精准。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他真的很不喜欢堂哥余铮,余铮的伪装术堪称出神入化,所有的人都会被他笑眯眯的老实模样所欺骗,却不知道此人口蜜腹剑,蛇蝎心肠至极。

余宣杰苦笑着喝一口咖啡,“你的分析滴水不漏,确实,他绝绝对对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我的父亲,我父亲的公司,现在大概都变成他的掌中之物。”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当年我大伯因为鸣凰楼坍塌事故,几乎被搞到家破人亡,我爸那个时候没能及时出手相帮,所以心里总觉得亏欠,对堂哥的一些偏激行为也分外纵容。”

“有些事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助涨余铮嚣张气焰的主要原因。”

赵铳点点头,他背后做过缜密研究,余宣杰的话基本为真,并无隐瞒。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赵铳提议,“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做好了,对你对我都是有极大好处的。”

余宣杰落拓一笑,“我连自家公司都进不去,如何能帮得到你?”

“根本不用你回到华南建筑,天曌的集团这些年涉及到的开发项目种类繁多,建筑领域正需要拓展更多商业区间。”

“我可以聘用你做公司CEO,给你足够的资金和丰富资源,帮助你不断地开拓市场争抢资源,直到能击垮余铮,重新夺回你原本应该拥有的地位。”

“这......恐怕一两年内很难达到吧?”

余宣杰来了些精神,他在经营公司上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是从小耳濡目染颇具才华,又擅长交际慧眼独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