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远征慢悠悠推开安成的施暴,并不是心疼对方,而是怕安成失手把人误杀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遂而盯着曾楼迦狼狈又凄惨地蜷缩身躯,幽冷的语调一成不变,“其实我也不想扯你下水的,赵铳与我之间有点无法言说的家仇,我本来仅仅想恶整他,结果连你一起算计。”

并无道歉,也无惋惜,平淡地给曾楼迦讲述一件极端残忍的事情,足见戴远征的城府极深,并不是平常展示的踏实老成。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曾楼迦难以置信地摇头,至今为止,他都无法确认眼前的人,居然是自己交谈甚密的朋友。

“你不用知道很多,”戴远征取张抽纸,慢慢擦去他嘴角的血沫,“你只要知道,你是我钓赵铳回来的宝贵诱饵就行。”

“近一年多有打扰了。”揉皱沾血的纸巾,塞入曾楼迦的口袋中,“包括往你的门上挂安全套和充.气娃娃......对,都是我干的。”

“只因为我特别需要你搬家到这个房间里。”

“没错,这两间顶楼的屋子也是我提前准备好,要当作你和赵铳拍摄肉搏小视频的最佳小黑屋。”

戴远征搓搓手指的残血,终于略带亢奋着,“赵铳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也没错,赵铳他反向追踪我的邮箱我是了如指掌的,他爱你太深,害怕你出事必然会重新回来,所有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为谋划所有事情,我筹备整整一年,否则在N大看见你的第一眼时,我直接把赵铳弄过来待宰,何必等到大二才动手。”

“你......你这个疯子!”曾楼迦恨到咬牙切齿,“你的心机太歹毒了,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付赵铳!甚至不惜把自己变成个道貌岸然的魔鬼!!”

嘘,闭嘴。

戴远征用布团塞好曾楼迦叫嚣的嘴巴,“你有空去担心赵铳,反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起身,拍一拍面目恶毒猥亵的安成,“曾楼迦把针孔摄像机都弄坏,所以我需要新的视频,你知道该怎么玩吧?千万别搞砸了,不然赵铳会让你家破产的哦。”

安成擦拭着耳畔上不断流淌的血,露出淫.邪的恐怖笑容,“艹人还用你教吗?”

赵铳赶了一整天的飞机,途中多次试图与曾楼迦微信联系,对方适才偶尔回复几句,刚开始说准备坐中午十二点的火车走,隔了许久再来的信息,又改口说学校里办转学手续没办成功,恐怕还得再待一天。

赵铳要求视频通话时,曾楼迦那边又不吭声。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赵铳问李勋然有没有张小严的手机号,最好跟张小严先联系一下。

李勋然早把张小严剔除在联系人名单之外。

走出N市机场大厅,赵铳多留个心眼儿,叫李勋然先去几个火车站里转一转,如果可以,通过火车站广播上喊一喊曾楼迦与张小严的名字。并告诫他,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的话,赶紧报警。

李勋然被他说懵了,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赵铳解释,他右眼皮跳得厉害,只希望自己是胡思乱想多了影响的,最好是担忧太多脑子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