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平台不一样,他们一直是云和泥的区别,即使厚着脸皮不在乎闲言碎语。
但是,然后呢?
他能永远充满自信地,担当着赵铳那块唯一的心灵绿洲吗?
赵文丽见时机刚好,朝他扔出第三个。
曾楼迦的指尖泛着寒蝉般的畏惧,踟蹰地打开文件袋。
一张极度令人憎恶的相片被抽出一半,那一双仿佛洞悉人的幽森的眸子蓦地一盯曾楼迦。
曾楼迦的脑壳上立马有种被鬼爪摩挲过的寒栗,失手文件掉落在地。
赵文丽慢慢品一口茶,“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的失信问题。”
“想当初,你身上沾着血和泥巴,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求我帮你一把的时候,我可没有想过,你会成为东郭先生的狼,和农夫怀里的毒蛇。”
“那个晚上,你说家里出了事,想求得赵铳的帮助,我好心善意地帮你和那个私生子弟.弟转了学,换了新的居住地。”
“你居然让我的儿子再次找到你,并且跟他打得火热,甚至让赵铳放弃墨大的录取通知书,来读一个根本没有前途的专业。”
“你......你真是心机得让我恶心。”赵文丽精致的五官蕴藏着压抑许久的怒火,简直要把一切焚烧干净。
“阿姨,我并没有这样做。”唯独这一点,曾楼迦无法忍受把脏水往自己头上泼。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吧,”赵文丽双手微握,硕大的钻石戒指闪铎着刺眼的针芒。
“可知道一年多了,你那个继父为什么没有找到你们的下落?只要有身份证号其实随便都能查到的,是因为我在背后替你挡刀,我一直遵守当初的诺言。”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忘恩负义到在我背后插刀。”
“成年人的世界可不能由得你们这些小鬼肆意妄为。”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找见你们兄弟好了。”赵文丽不无阴森地打量着已经崩溃至极的曾楼迦。
曾楼迦实在太害怕那个人,从小即是如此,虽然那个号称父亲的人给他穿最漂亮的衣服,吃最精美的食物,让他享受到了缺失父爱。
但是,他是个魔鬼,披着人皮的魔鬼!
他好害怕,如果赵文丽把他所有的心里恐惧,按照等级依次强行施加给他。最后这一击,已经足以令曾楼迦死去上万次。
赵文丽从他颤抖的唇瓣和苍白失血的脸庞推断出,对方已经被自己牵制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