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放开我……”他是他身下的猎物,在他的唇齿的折磨里,发出了一些近乎求饶的声音,不再疏离,而是弱小又可怜。

赵铳全然听不见,他粗暴地品尝着梦境里思念至深的糕点,整个人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喷发的岩浆在他的唇间流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随处也点燃了曾楼迦。

曾楼迦尝试着用手来推阻他。

赵铳的大手则化身捕捉食物的猎鹰,同时握住了他的小拳头,像分开含苞待放的花枝一般,把曾楼迦的每根手指粗鲁地打开,缓缓再挤入自己的粗砺的手指,握紧,双手拉扯到曾楼迦的脑后。

曾楼迦就彻底不能再多动一下。

只能听见浴池里激荡的水流与赵铳的急促的鼻息,不停地在自己耳畔,击响,击响,涟漪成鼔,落入他自己的胸腔深处,一并跃动不息。

不知道混睡到了几点,曾楼迦冥冥中在睡梦舔了舔发肿的唇瓣,细微的疼痛令他的所有感觉都灵敏异常,他摸了摸身子下面,已经不再是浴缸滚烫的水底,而是在平稳的单人床上。

赵铳睡梦里惊厥似得喊着,“迦迦,迦迦,我的腿没了!”

曾楼迦赶紧翻身起来,赤脚走在赵铳乱摆的身体旁,温柔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没事,没事,阿铳,你的腿还在呢。”曾楼迦拍拍他的心口,乖哄着,“是你的被子盖横了。”而后调转了被子的方向,将手伸进去摩挲着赵铳冰凉的两截小腿,让他麻木的腿重新恢复知觉。

赵铳醉得太厉害,浴缸里激吻了曾楼迦不到十分钟就昏睡过去,此刻就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是醒不过来。

曾楼迦听着赵铳慌张的呼吸终于又缓缓归于平静,才转身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摸摸自己的唇角,为什么会是弯弯翘起的呢。

这简直太不应该了。

手机铃声调整在早晨六点是赵铳一直保持的习惯,可是今天You Took My Heart Away的舒缓曲调在耳畔响起时,他只想砸碎手机。

关闹铃,关手机,摔手机,一气呵成。

紧接着曾楼迦的手机闹铃也响起来了。

曾楼迦唔唔一声,也关掉了。

赵铳顿时从极度瞌睡与头痛欲裂中瞬间清醒,大睁着眼睛往曾楼迦出声的方向看去,曾楼迦则像只树袋熊一样,两条手臂紧拥着卷成柱状的被子,一条细白的腿则轻轻搭在被子上面。

啊啊啊~

赵铳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张嘴无声地呐喊。

他究竟干了什么!从他被高热的体温焐到半干的内裤状态,以及自己早晨必然兴高采烈的小赵兄弟来判断,他可能抓住了某个机会的小尾巴,顺利地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