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继续一本正经道,“那你租在哪里了,我正好没事,去给你拿几件换洗衣服。”

他那点小心机完全逃不过曾楼迦的法眼,果断回绝着,“我身上这不穿着病号服呢,需要换什么衣服。”

赵铳明目张胆道,“那你内裤不用换吗?这么热的天,起码一天得换洗一条吧。”

曾楼迦摸摸自己的额头,“医院门口59.5元能买七种颜色的回来,赤橙黄绿青蓝紫我可以从周一穿到周末。”

“那洗漱用品呢?”

“门口小卖铺。”

“那一日三餐呢?”

“医院里自产自销,蒸煎炸炒,各不相同。”

曾楼迦把被子盖好,“我是病人,我花钱是想得到充足的休息。”你可以滚蛋了吗?

赵铳一咬牙,“学长,我对你太失望了。”

曾楼迦:厌烦ヽ(‘⌒メ)ノ

“你难道都不考虑学习的事情吗?”赵铳使出杀手锏,“你在这里躺着要虚度多少年华,不然我去你家把最近要学的书给你拿来吧。”

曾楼迦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好吧好吧,你想扛就全部扛来吧。”反正我也不看。

从书包里掏出钥匙串,给赵铳大致说了方位,终于忍不住地蒙头睡下,多一句话都没有。

赵铳捧着钥匙包,仿佛手捧金光圣旨,出门后立刻变了一张冷峻严肃的脸,对值班的护士小姐姐叮嘱道,“医院的饭一份都不订,我来的时候自然会带,”而后又再三恳请,“麻烦小姐姐你扎针的时候轻一点,里面那位最怕疼,一疼就踹人。”

找了大半天,赵铳才从犄角旮旯里摸到了曾楼迦的屋门,心里一半是快乐,一半是苦恼。

他的迦迦是不是住得条件忒差了点。

不论三七二十一,他先进门勘察一番,开锁后的情景真是逼仄到惨不忍睹,索性曾楼迦自理能力超强,家里虽狭小拥挤,依旧收拾得井井有条,纹丝不乱。

赵铳跟屋主人没皮没脸地纠缠如此久,目的是十分明确的。

首先,笔直奔向了厨房重地,翻了翻橱柜里的餐具数量,都是四五套的杯叠碗筷,应该有替换或者邀请朋友来家里坐坐的可能。

接着又摸到了浴室。

干净的盥洗台上摆着一套牙具和毛巾,这就是很不得了的发现,证明迦迦确实独居。

为了继续求证,他又鬼鬼祟祟摸去了曾楼迦的卧室。

迦迦身上残留的香气简直四溢到令人陶醉。

赵铳不断告诫自己,这不属于违法犯罪,他就是四处看看,随便摸摸而已。

想着想着就拉开了简易衣柜,曾楼迦常穿的衣服熨得平展,一道褶皱都没有,按照春夏秋冬的顺序挂在衣架上。

也没有什么野男人过夜留下的衣服。

赵铳放心地取出里面的小方盒子,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十几条纯白色的小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