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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摊上什么都有,学生平日喜欢读些杂书,所以偶尔会去那里瞧瞧有什么好的。这书说的都是农事,想来要科考之人瞧不上,其他人又不知其写的是什么,所以就给埋没了。只可惜当时我身无分文,只能在那翻翻,不能将其买回收藏。”

“哦?光只翻一翻就知道如何做出来?常秀才倒是聪颖过人啊。”

这话语就暗藏着讽刺了,县令虽然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可怎么看着都是笑里藏刀。

常喜乐依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同样当做没听明白里头的嘲讽,点了点头道:“我在这上头确实比常人天赋。”

县令没有想到常喜乐竟是这么不知谦虚,顿时噎了噎,喝了一杯茶才缓过劲来。

“可钱家寻本官说,家里丢了一本农书,上头所书都乃常秀才这段日子所出之物。”

常喜乐冷哼,果然是钱家出的幺蛾子,这个钱家还真是死心不改!

常喜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屈辱又愤恨,却不忘礼节,朝着县令拱手作揖,“大人,我要状告钱家诬陷之罪!”

县令没有想到常喜乐连解释一句都没有,就直接赖这么一套,这小小少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脾气还硬得很。

县令笑了笑,“常秀才真是年轻气盛,此事兴许只是巧合,哪里用得上大动干戈。不管如何,你从前也与钱家有些情义,若是闹起来,两边都不好看。倒不如两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大家各退一步说话。”

常喜乐一脸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大人!此乃万万不妥!身为读书人不可为三斗米折腰更何况这赤裸裸的诬陷!钱家人已经污蔑学生是个窃贼,如此恶毒我若不为自己申辩,岂不是认同其所说。学生当初就是念着这一点情分,而没有追究他诬陷我落马为自己好玩,没有想到他不感恩就算了,如今变本加厉的践踏我污蔑我。我虽不才,可也是个读过圣贤书之人,绝不容许有人如此侮辱!学生就是要头破血流死在衙门里,也要给自己求个清白!”

常喜乐说得义愤填膺,整个人激动不已,好像就要当场血溅一般。

县令这时候有些不高兴了,“常秀才本官寻你好好说话,就是不想你们两家误会,可你这模样是在威胁本官吗。”

“不敢,学生只是想为自己正名,将那小人恶劣行径公之于众,人人唾弃之。大人乃清官,更是不能被奸人蒙骗冠上是非不分的恶名。”

县令眯了眯眼,“常秀才非要如此吗?”

常喜乐不置可否,而是道:“学生已经得钦差大人引荐,可以参加下一次乡试。可钱家竟然这节骨眼上辱我名声,这必是另有所图。当初钱家承认诬陷我的条子可还在我身上,如此恶毒人品之人,再一次污蔑实在太正常不过。”

县令眼皮一跳,“你是说钦差大人推荐你去参加乡试?你不是毁了容貌,也能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