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微雨?这个扇面似乎与乌骨扇不太协调,不过太后的命令她只能照做。
“来,你坐这儿。”秦倾站了起来,拉着她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扶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臣不敢。”她有些惊慌,这可是太后的位置,她怎么能贸然坐上去。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秦倾摁住肩膀,修长有力的指节似乎无意间挑开了她紧束着脖颈的衣襟,细腻微凉的指腹温柔的抚摩着她颈间的柔软。
“别动。”低哑成熟的嗓音从她耳后传来,温热的吐息几乎就要触碰到她的耳垂,秋姝之脸顿时一红,僵在椅子上不敢乱动。
秦倾在她耳后闷声低笑,长发如流动的墨水滑落在她肩头。
秦倾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他生来是秦家嫡子,一举一动都是世家公子之首的典范,成年后又被送入宫中,无论作为皇后还是太后都需要他永远端庄得体,像块没有感情的贞节牌坊。
连他自己都忘了什么是真正的喜怒哀乐,唯独在秋姝之这,他才是真正畅快的。
他从她身后撑着太师椅的扶手,就像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一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可以放下太后矜贵冷淡的仪态,真正做一回自己。
他微微低头,轻埋在她的长发间,嗅着她青丝的幽淡冷香。
“你就坐在这儿,哀家看着你画,画完才准走。”他哑着嗓子,空荡荡的宫殿让他无所顾忌。
“......是、”秋姝之强撑着脊背,努力调整好心态无视身后太后强烈的气息。
她摊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白底扇面,执起笔细细的描绘着太后想要的杏花微雨,时间按一点一点过去,秋姝之也逐渐沉入画画之中,忘记了身后还站着掌握天下实权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