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读书人就是古板的要命。”秦倾笑骂道,不带一丝责怪之意,反而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娇嗔:“哀家怎么会因着这点小事就责罚你,快起来。”

他微微弯腰拉起她的手臂,牵起的她微凉的手心,秋姝之手臂顿时僵住,太后跟她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她顺着秦倾的力道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知太后传唤臣来,所谓何事?”

秦倾细眉一挑:“哀家没事就不能传你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秋姝之忙解释道,只是她一个外臣,如果隔三差五的总被太后传唤入后宫难免惹人非议。

“听说秋大人不仅文采斐然,连画画也是一绝,为哀家做一幅画吧。”秦倾眸如墨玉直直的盯着她。

“太后想画什么?”秋姝之表面恭敬,心中却在腹诽,费尽心思传她入宫就为了画一幅画?

“你觉得它应该画什么?”一把凌乱的扇骨摆在桌前,墨底洒金的扇面被撕烂,秋姝之一眼就认出着是秦倾极为喜爱的一把扇子。

她捧起扇骨,乌木一样的光泽发着幽幽冷光:“臣觉得可做一幅墨色山水画。”

秦倾微微摇头。

“那太后觉得应该画什么好?”

秦倾抬头看着她,记忆闪回琼林宴上的初见,杏花别在她的墨发之间。

他一笑,眼眸深邃中带着一丝入骨柔情:“就画一幅杏花微雨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