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煜被他这反应震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刚是那个反应了,不过他可没心情安慰对方的一颗玻璃心,“不行就不行呗!喊什么?我又不聋,把手伸出来吧!”

大汉可能是突破了心里防线,开始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趋势,整个人都委屈的不行,“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个大夫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是你不行你还能这么说风凉话?”

栗子煜深觉一个大男人如此作态有些辣眼睛,再加上这个病人实在是不讨喜,就故意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行的很呢!”

大汉这下眼眶都有些红了。

栗子煜生怕他哭出来,赶忙说:“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找到石丘坝这边来了?”

大汉也不想丢脸,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性格恶劣的人面前,他吸了吸鼻子,“就张瘸子那流出了一种药,买过的吃了都说好,我也买了,一开始还管用,可后来就不大好使了,我想问问他是从哪儿搞到的药,他也不告诉我,后来我特意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总坐车往阳化乡这边来,然后我就打听过来了。”

栗子煜这下对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张庭阅那个人警醒得很,想要跟踪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前这个人也不像是多谨慎的人,也许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让头脑简单的人也能爆发出一点儿智慧来。

大汉看他半天没说话,有些忐忑地问道:“大夫,我身体怎么样啊,我,我这还能行吗?”

栗子煜瞥了他一眼,只吐出四个字,“肾虚,禁欲!”

这个年代对房里的私密事都是三缄其口的,大汉既然为了找人看病都能干出明察暗访的事儿,那对这方面就不是一般的在意,听到“肾虚”两个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端着一张哭丧脸,很有些生无可恋的意思。

栗子煜被他这表情逗笑了,“一个肾虚,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肾虚的又不是你?我,我这咋和媳妇交代啊,我们连娃娃还没生出来呢,我,我就……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