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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叶信言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动,可还是在每一皮带抽下来之后不 自觉的挪动下身子,鼻翼间发出的忍痛声都带上了哭腔。这是杜仲升打他最狠的一次,每一下 都那么凌厉,没有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最可怕的是他没说打多少下,这骇人的声音是那么遥 遥无期。

“啪!”皮带猛地打在最严重的地方,叶信言吃痛的仰起脖子,裤子上慢慢散开一点猩红 。杜仲升看着跌回床上的叶信言,吸了口气,许是有些不忍心了,可随后他又举起了皮带,力 气一点不比刚才小。叶信言的身体开始往床的另一侧躲,幅度也越来越大。

杜仲升愣是把他拉回来,按着他的腰,毫不怜惜的继续抽打。裤子上晕染的红色越来越多 ,可他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杜处~”叶信言一声“杜处”几乎是哭着叫出来的,带着满满地求饶意味。可能他的承 受能力真的变差了,眼睛里早就蓄满了泪水,他呜呜咽咽地忍痛,眼泪混合着汗水一起落在枕 头上。他满脑子的痛痛痛,身后的皮带就像一条火蛇,撕咬着他的皮肉,每一下都让他疼的死 去活来。他开始有些晕眩,他一面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用,地牢里的酷刑都挺过来了,这算什 么,可一面心里又有个声音说,睡吧睡吧,晕死过去就不疼了。

他开始祈求外面的人能够冲进来像白天那样护着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骨气。也不知 道爷爷奶奶和师娘是不是没听到这里的动静,一个过来敲门劝阻的都没有,或许他该大声的叫 出来。可他又拉不下这个面子,喊的惊天动地,难道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犯了错,在这里挨打?

叶信言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腿也开始随着皮带的抽打时而蜷缩蹬踢一下。他已经顾不上 什么规矩了,反正杜仲升已经打的这么狠了,还能怎么跟他计较,难道把他打死不成?

杜仲升终于停了手,看着叶信言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地呜呜的哭着,让他缓了好一会儿

,过去推了一下他汗湿的脑袋。

“有记性了么?”

叶信言压抑的抽喹着,一时伴不住,脸还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记住了。”

那明显的哭腔,听的杜仲升有些心疼。他把皮带放在床边,转身去抽屉里拿药。知道杜仲 升不再打了,叶信言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平稳了下呼吸,慢慢从床上蹭下来。

见他已经下了床,杜仲升只好打消帮他上药的念头,把手里的药递给他。叶信言没接,狠 狠地抹了把脸,赌着气往外挪,他都忍不住出声叫他“杜处”了,都在求他了,他还下那么狠 的手。

叶信言的身子晃了一下,不过晕眩的感觉只是一瞬,脑袋虽然还有点缺氧的感觉,但不至 于晕倒。杜仲升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他没有注意,穿好皮带就慢慢走了出去,他尽量让自己 走的正常,身上被汗湿了,黏黏的有些难受。

他出来的时候,只有苗慧琴在客厅,他连苗慧琴叫他都没听见。苗慧琴看见叶信言裤子上 红色的斑驳,倒抽了口凉气,转身就冲进了卧室。

“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呐,你想把他打死啊! ”苗慧琴气势汹汹地帮叶信言报仇似的在杜仲 升身上使劲捶了一拳。她想去看看叶信言,被杜仲升一把拽住了。

“他自尊心强,你现在过去,让他面子往哪放?他房间里有伤药。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他 会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