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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我关起来的?”施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他怀疑从一开始野仲就骗了他,栖迟会不会压根就没有丢下过他?

“这几天你过的怎么样?”野仲问他。

还能怎么样?施灿回想起这三天的场景,只觉得心口处一阵一阵憋得慌。

“爽死了。”施灿啐了一口。

野仲哈哈大笑起来,牵着他走到江边,施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反抗。

“人类真是冷血又无耻的生物。”野仲负手立在水岸,目光森然,“为这样渺小的蝼蚁丢掉身份丢掉尊严丢掉性命,你还觉得自己当初没有错吗?”

什么玩意儿?

“他们从一开始就该被统治,还给他们自由的下场就是这样。”野仲转头看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贪婪,自私,包庇,邪恶,忘恩,负义,不知悔改。”

施灿脑子里有些乱,这些话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像头尾相接的乱麻,越理越乱。

野仲择了块石头坐下,捡起一颗碎石打了个水漂,小石头在江面扑腾几下,最后乖乖沉了底。施灿一看他这德行,估摸着是要大讲特讲了,于是也就与他间隔两米的距离跟着坐了下来。

“你还记得汪晓燕吗?”施灿心说我是记事本吗,一会儿记这个一会儿记那个的,但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听野仲继续说道,“如果当初没有赤问横插一脚,你觉得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施灿想了想:“那大概早就翻篇了,□□她的刘军花了几万块钱了事,现在依旧花天酒地,路过被冤枉的司机也赔了几万,只怕以后也不敢做好人了。”他想到了监狱里犯人们相互吹牛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算最后真相大白刘军被关了进去,再过几年出来恐怕也还是这个德行。”

“刘军残了,汪晓燕那对禽兽父母的家一把火烧没了,被冤枉的司机沉冤得雪挽回损失,包括后续发生的种种,死的死,赔的赔,一切都有了交代。”野仲问他,“赤问做错了吗?”

施灿噎住了,这个问题他跟栖迟之前就探讨过,他们恪守着生死簿的规则,因为放任自流的下场就是失控。

可在野仲问出这句话的瞬间他还是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