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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偏头瞟了一眼,扯过后座的毛毯砸在他身上。

“干嘛?”施灿看他,“我不冷。”栖迟啧了一声,目不斜视:“有伤风化。”

施灿不以为意道:“咱俩都是男的,你害什么臊!”

“你这德行要是被判官看到,是会被浸猪笼的。”

“封建,”施灿哼哼唧唧,“旧社会。”

栖迟懒懒笑了起来:“酆都鬼城还真就是封建旧社会。”

“旧社会……”施灿喃喃,“那我岂不是可以一夫多妻!”

“何止,”栖迟说,“你还可以一妻多夫,一夫多夫。”

施灿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转过头问栖迟:“那你呢?你是哪一种?”

“哪种都不是。”

“怎么,你克妻?”

“我克你。”栖迟怼人这话没过脑子,等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好在另一边的小跟班压根没往耳朵里去,又开始全神贯注跟手臂上的伤口较劲。

车子在黄泉路上开了没多久便歇在一处水边,栖迟戴上口罩走下车,择了个清静的石碓,蹲下身搓洗起双手来。一块小石头扑通落入河中,溅起清凉水花,栖迟侧脸躲开,睁开眼又撞上了两条白花花。

“忘川河那么长,你非得往我这挤?”

“这也没写你名字啊,我为什么不能来?”施灿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那写你名了?”栖迟有些不耐烦。

施灿几步跨到他下游位置,如释重负般掏出家伙事撒了泡尿,他眯着眼望向远处星光点点的场景,意犹未尽道:“做个记号,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