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面色略微一顿。

“你放心。”宴岑轻声,“两年,不,不用两年,我就可以让我现有的品牌,重新变成第二个Lare集团。”

“我以前能给你的,现在也能。以后也不会委屈了你。”

容初垂睫无言。

她当然相信以他的能力和手腕,即便脱离宴氏,重回顶峰也是迟早的事。

但她不在乎这些。她从来不在乎,也没想运用便利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她看重的也从不是他时尚帝国的高位……

容初突然伸手,一边把那堆文件证明拨到自己身边。

“你既然给我,那我就收下了。”

她快速瞟他一眼,微微咬唇,声音更低:“那你,你我也就连带着……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宴岑双眸一亮,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勾唇轻笑,一手把自己的资产证明全都推到容初面前,“那不许退货。”

说着他又顺势一把抱住人家,“也不能退我。”

容初被宴岑抱进怀里,难得慢慢红了双腮。她附在他胸口,猫眼躲躲闪闪不看男人。

“那我不保证。你要是,要是再招惹我,我还是要退——唔!”

他甚至连退货这样的话都不让她说,径直欺身封住了她的唇。

容初给这突如其来的封口吻,震得心头狠狠一跳。

心尖上随即弹出密密麻麻的悸动,像是酒塞“噗”地被拔开,泡沫伴着“滋滋”声涌出来,全是细密的雀跃。

有了上次她过生日那次,这一次接吻……她其实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上次男人被南庭那通电话激到了,宣告般彰显着自己的主权和占有欲,亲得急切又激烈。

可这次完全不同,男人依然激动,却吻得绵长又克制。他像对待珍宝一样温柔,容初感受到他被接受的欢喜和热烈,甚至还有刻意讨巧取悦她的意味里面。

很少有男人和她身高这么匹配,照理来说,和宴岑接吻应该不费力气,可容初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醉酒一般止不住向后仰。

脑袋混沌至极,她心里却还在下意识骂他嗔他:

这狗男人,吻技有点好……

顺便也怨自己不争气:

呜呜呜你给我站好了,怎么一被亲就要变软骨虾啊,没出息……

宴岑大约是听到了软骨虾的心声,他一手轻易紧箍她腰肢,另一只手把容初的两条细胳膊拉到自己的肩背上。

容初抱住男人宽阔的肩膀,但整个人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滑。她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小孩儿,不,她还不如小朋友,至少小朋友不会这样哼哼唧唧地流口水……

就在她无法招架地“呜呜”时,宴岑突然停了下来。他一把横抱起软腿虾走到沙发那边,自己先坐好,又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修长有力的手重新掐上她的腰,二话不说就要压过来继续亲。

容初两手抵上男人的胸膛,赶紧偏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