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丞本能地蜷缩起来,又甩了一下渐感昏沉的脑袋。
过了几秒,他的视线变得模糊,眼角慢慢收拢,眼前的白色衬衫缩成了一抹影子,抬起的下颌刹那间触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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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丞的意识再次回笼时,耳畔响起阵阵清晰刺耳的振动声。
他动了动眼皮,想睁开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左边胸口凉凉的,似乎衬衫领口被人大开,而锁骨随着振动声有节奏地传来麻木感。
于丞感受到身子骨乏力,微微动唇,问:“谁?你在对我做什么?”
振动声停了下来,对方发出轻微的笑声,开口道:“我在做一件艺术品,马上就好。”
“姜屿——!”于丞识出这声音,脸色顿变,“你怎么在这?陆白呢?姜澜呢?”
热烈的手指抚上他锁骨,那振动声又响了起来:“陆白喝得很醉,姜澜送他回去了。”
于丞的记忆还停留在和陆白比酒。至于姜屿为什么会在这,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在做什么?给我停下!”或许是喝了太多酒,过了头,于丞使出吃奶的劲也只能稍稍蠕动身子。
对方用力摁了下他肩头:“别动,一会儿刺歪了就毁了。”
“刺什么?”薄薄的眼皮止不住颤抖,于丞抬了下头,又瞬间无力倒下。
只听到对方玩味儿似的说:“刺青啊。你应该荣幸,因为刺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下不止眼皮,于丞浑身都在发颤。他咬住下唇,尽全力地挪动身体,想从那麻木的振动下逃离。
可他挪一分,那冰冷的针脚就随着他锁骨深一分。
“神经病!别随便动我!”低哑的怒吼从牙缝中蹦出来。